想捏碎她的骨头,想破坏她的美好。
他闭上眼,不敢再想,“大师,朕这次复发疾病,可有方法控制?”
了然大师看了一眼眉眼惫倦的天子,道:“陛下的病通俗了讲,还是心疾,心疾易纾不易压,若一味苛刻的压制,可能会适得其反,不若顺从本心。”
顺从本心?
他心里冷笑,那得死多少人?
连棠又在床上躺了半日,越来越没精神,身上不停的出虚汗。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余毒未消,今天才吃了第二颗金丹,也许明天吃完第三颗,就好了。
常福却没有她那么乐观,坐立难安,陛下还在了然大师的禅室静修,他不敢冒然打扰。
下半天,药王谷老谷主亲自过来,给连棠把完脉后,一脸沉郁。
昔年,连棠的父母与老谷主有恩,她自小就喜欢来药王谷玩,没少拿谷里的奇花异草制香。
老谷主待她也有别于常人,遂实话实说:“给你喂毒的人实在阴狠,此药乃西域独有的鬼狼散,药性十分剧烈,它的配方千奇百怪,只有同门的解药可解,金丹只能暂时压制药性的挥发,却治不了根本。”
连棠怔住,金丹都解不了的毒,别的药石就更别提了。
常福面色惨白,声音发抖,“如果找不到解药,连姑娘会怎样?”
老谷主叹了口气,“那就需每日服金丹,金丹虽用了天下最名贵的药材,可是药三分毒,每日吃的话对身子的损伤很大。”
连棠心里苦笑,每日吃金丹,那得花多少银子,纵然他和老谷主有交情,整个药王谷都拿来也养不起她。
她问,“解药能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