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仰头,眼里充满执拗,“姐姐受了委屈也不告诉我啊。”
连棠噎住,她心疼弟弟,不仅因为他被人打,还因为他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
这是她的失职。
花嬷嬷听见争吵跑过来,拉开横儿的衣袖,心疼的直跺脚,“这群天杀的恶棍,老天爷会惩罚他们的。”
沉露也跟着在后面抹眼泪,她按着横儿坐到桌前,而后捧来一大盘子切好的鲜果拼碟,“小姐从宫里带了稀罕的鲜果,比蜜浆还甜,公子多吃点,咱不生气哈。”
连棠走过来,坐在弟弟对面,声音柔软却坚定,“你吃点东西,学堂的事别想了,从今日起,你不去学堂上课了。”
“啊?”沉露惊呼,连横也抬眼,疑惑的看过来。
连棠递了一个果叉给弟弟,解释道,“这种学堂不但什么都学不到,反而内耗你的精神,得不偿失,不去也罢。”
连横没有胃口,把果叉又放回盘内,低着头,“那我永远都考不上国子监了。”
突然,他抬头,眼里闪过一道晶光,“难道阿姐改变主意,同意我弃文从武?”
连棠蹙眉,“你还是从你的文,别的不要想。”
少年的小脑袋又垂了下去。
“公子那么小,不学习也不行啊。”沉露在旁边跟着着急。
连棠望向门外,一直望到看不见的远方,“我给横儿找个西席,在家自学。”
为了考进国子监,很多人都私下找西席,这是最有效的备考方式,只是好的西席束脩昂贵,只有大户人家才请得起。
“算了,西席比我们的月银都高,哪里请得起。”横儿声音闷闷,如果可以他自然愿意在家学,但他不想因此成为姐姐的负担。
连棠胸有成竹,“这个不用担心,我去把母亲的铺子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