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自己?”织田作之助一愣。

是啊,或许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写人的资格,但是他可以写自己的故事。

就像《明暗》中的那个杀手一样,只是他书中的那个杀手,是他自己。

写自己?

太宰治嗤笑一声。

一个杀手想要写小说?

将自己剖析地淋漓尽致,把内心和过往□□裸的展露在不相干的人面前,然后听他们自以为是的评价?

可笑。

沾染过黑暗的人,怎么还敢向往光明。

啊,一定是堆砌谎言粉饰自己的黑暗,把虚假写成真实去愚弄那些蠢笨的家伙,想要获得那些可笑至极的追捧与吹嘘。

人都是这个样子,太宰治已经见过太多。

他恶意地看向织田作之助,却在触及到后者眼中的纯粹后怔住。

他就像是烫到了一样将目光收回,可内心的质疑又让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森鸥外给太宰治看过织田作之助的情报。

职业杀手,从少年起就开始在黑市接单,只要是他接下的任务,没有一个失败。

对于杀手来说,这是一份完美的简历,可是对一个小说家来说,这是人生永远无法跨越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