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坏了。”
余斐苦中作乐地说:“还好今天不是很热,不然就得蒸好几天的桑拿了。”
姜宜州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住余斐的脸,用哄人似的口吻说:“委屈你了。”
“你知道就好,”余斐顺杆儿爬,还挺麻溜的,“回去了得好好补偿我。”
夜深人静,姜宜州躺在双人床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而身边的人呼吸规律匀长,早已入眠。
没想到失眠的人,竟然会是她自己。
姜宜州侧过身子,盯着仰面沉睡的余斐。
照理说,这位矜贵的大少爷不可能习惯身下这张老旧塌陷的床垫,和弥漫着霉味空气的房间。
反倒是她,以前飞航班的时候,各地往来,时常外宿,那样的情况下,她都很少失眠。
今天是怎么了?
身体的困倦与脑袋的清醒正在打架。
想睡又睡不着的烦闷,令人焦躁。
窗外,清冷皎洁的月光漫进房间里。
姜宜州撑起身子,把下巴磕在余斐的胸膛上,雪色的手指戳着清俊的脸庞。
“余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