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 活在这世上,第一要开心, 第二就是做你想做的, 别的都不重要。”余斐的语气吊儿郎当,但是说的却很在理。
“嗯。”姜宜州应了一声, “我再想想。”
两人闲散地聊着, 约莫十多分钟后,姜宜州的眼皮渐渐地耷拉下来。耳边,余斐的声音越来越轻, 再之后就听不见了。
直到凌晨的时候, 姜宜州突然醒了过来,她一翻身, 余斐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搭在她身上的手机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怎么醒了?又做恶梦了?”余斐的嗓音低沉, 又带着一点黏糊, 显然还在睡梦中。
“没事, 你睡吧。”姜宜州尴尬地小声回他。
她特意又躺了一会儿, 估计余斐应该睡过去了,才从睡袋里爬出来。
幸好余斐给她留了一盏小灯,让她不用摸黑,她从包里拿出手电筒,轻轻拉开帐篷的拉链,坐在门口穿鞋。
“你要去哪儿?”余斐用手肘撑着坐起身来,半眯着眼睛,玩笑地说,“该不会又想在我睡着的时候逃跑吧?”
“……”又拿拉斯维加斯那次的事情开她玩笑。
姜宜州头都没回,“不是……”
“想去卫生间?”
姜宜州不好意思地说:“嗯……”
“这么黑,你一个人敢去吗?”说着,余斐弯着腰,走到帐篷外,利落地套上鞋子,“走吧。”
“我自己可以。”姜宜州看着外面漆黑一片,依旧逞强地说。
“嗯,是我怕。”余斐摘下挂在帐篷里的小灯,径自走在了前头。
“你怕?怕什么?”姜宜州握着手电筒,默默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