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创业的时候免不了应酬多,喝得猛了,犯了胃病,后来事业稍有起色,他就退居幕后不喝了,久而久之,酒量也不太行了。
刚刚推不了,混着红白啤喝了几杯,这会儿已经有点上头,胃里空空如也,开始烧了。
他按着胃,吸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到栏杆边,轻靠在上面。
夏天天黑得晚,楼下的花园里落着余晖,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绕着石子路走动。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如海藻般茂密的长发蓬松地披在肩上,一手轻轻托着一朵花儿,认真端详,而后闻了闻,收回了手。
时间有一瞬间仿佛静止了,连胃里的灼烧感也停止了。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只是这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余斐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一眼屏幕,就把手机搁在了栏杆的水泥台上。
屏幕的荧光闪闪烁烁,打电话的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想法,誓有等到天荒地老的决心。
余斐叹了口气,捂着隐隐发痛的胃,接起电话。
“喂,妈。”
章芸女士早就看透了儿子的套路,平和地说:“反正都是要接的,下次不要浪费时间了。”
“……”余斐说,“我在应酬。”
“哪家?”
“虎跃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