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一五一十:“不是,是火车上被人划了一道。”
要换做平时,顾弈肯定会逗她。但今天,他连玩笑的气,都不舍得她生。
“啊?”顾弈身上何止被划了两道长长的刀口,还生出密密麻麻过敏的疹子。青豆吸吸鼻子,再拽过手臂,多了份小心翼翼,“怎么回事啊!疼吗?消毒了吗?”
“没事。不疼。”顾弈指尖替她顺过发丝,“怎么剪头发了。”
“热。”
“也好。天热……那个还挺难受的。”
青豆白他一眼,“你干吗回来啊。”
“我不回来,你怎么办?”
“我好得很。”还有几天,考试周就要结束了。
顾弈无奈:“吐得厉害吗?”
“还好。”只要不死,在青豆这里都是还好。
“跟我回家吧。”顾弈拉了拉她的手。
青豆吓跑至走廊另一端:“我跟你说,你不要说什么奇怪的话。”
顾弈失落地垂下眼:“程青豆,你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负责,还是生怕我负责?”
“不是负不负责,是不合适。”
“我不合适?”他故意这样说。
“是是是!你特别不合适!你自己就是个小孩。”她顺着他的话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