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双手接过,头埋入深嗅:“香!”
青豆作呕,脚下不稳地连退好几步。
昨夜下了场雷雨,花圃坑多。顾弈眼疾手快,托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唔……一阵“男人味”汹涌而来!
青豆生气要躲,两脚半空使劲抡他:“臭死了臭死了臭死了!”
“坐了三天火车,谁能香着出来?”差点是横着出来的。说着,顾弈捂住嘴,偏身压下咳嗽。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数据要收集到七月底吗?”
顾弈拇指细细抚过她的眉眼,目光颇为认真:“还想吐吗?”
青豆一愣:“什么?”
他道:“我这么臭,你不想吐吗?”
确实奇怪。顾弈这么冲的味儿撞上来,她竟然没有想吐的感觉。青豆戒备地看向他:“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电话里,金津说你连着两天早上都不舒服。”顾弈一般打来电话,会有人传话上去喊青豆。要是金津路过,会趁青豆没下来,嘻嘻哈哈跟他说两句话。金津话多活泼,什么都说。青豆不舒服的事,她也说了。说的时候轻描淡写,语气与聊起爬山、复习、摄影展一样,一开始他没当回事。
青豆心头一凉:“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好久之前了。”他嗓子痒得难受,又清了清嗓子,“后来你老说冷……”
青豆脸耷拉了下来。她焦心,后来她演技到位,掩盖过去了吗?
“豆儿……”他轻声问,“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