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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这辈子也没听过有人用漂亮形容男性。他喉头一噎,感到耻辱。

等青豆笑盈盈地补充完毕,顾弈热了起来。他摸摸鼻子,起了戏弄心思:“既然漂亮,那你要不要再看看?”

青豆天真。她不知道,不要挑衅男人这方面的道理。她捧住脸,两颗酒窝深陷,人软成了一滩酒酿:“可以吗?”

这个漂亮在白天是形容词,到晚上,他问完可以吗,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动词。

酒窝不含酒精,但能醉人。顾弈一天无法经受住三回组织的考验,头两回,他不想趁虚而入,已经是牛b了,第三回 ,他和她都是清醒的,于是催眠自己,这是奖励。

顾弈讲究,两遍都是站着的。他没去c上。青豆先没明白,还以为是什么仪式。后来她的回忆里,最深刻的画面,不是他英俊的脸庞,而是肌上冰凉,弹簧一样时高时低,不断要撞向雕花天花板又险险没撞上的刺激。

第98章 1995·春 ◇

◎坠兔收光1◎

九五年四月二十一号, 这个不零不整的日子十分漫长。

虎子终于出狱,和友人畅谈至天亮,知晓自己即便有了案底,也没有被朋友抛弃, 囚犯常面临的“三改”, 一个也没遇到, 他的感动尽在不言中。

但素素的不离不弃让他难受。这份难受在和素素对峙之后,化成一股冲动。

醪糟过半, 猪耳朵在牙口利索的另外半张嘴里嘎嘣嘎嘣, 他这个许久没饮酒的人很容易上头,对着素素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说, “我要去广州做生意,我不耽误你, 你也别耽误我。”以前条件再差,也是个根正苗红、初中毕业的个体户, 现在有了贩售yh涩情的案底, 他不用撒尿也能照见自己多么丑陋。

反正素素也不稀罕他, 不用为了点良心上的过意不去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他。

他当不起。赶紧断了吧。

此言落下没多久, 他们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