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数次看向那几个混蛋给的东西,最后还是忍住了。
青豆发丝四散,像朵欲碎的花儿,盛开在泛黄的旧公馆。他撵着花瓣儿来去,最终没舍得。可能还是有点毛病,想在一个好点的地方,一张没别的男人睡过的c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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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睡完长长的一觉,再醒来,羞得不能语。
虽然肌肤的感觉已经褪去,但记忆里,身体每一片,都有鱼鳞颠倒的波光。
落地床外,顾弈长腿一架,坐在露台抽烟。
手上捧着那本理想国,正借月光阅读。
投影没关,钟楚红那张脸从下午到夜晚,一直辛劳定格在荧幕。颠簸时,他擦着她,问她真想假想。青豆与他的赤诚时分,还是说了假话,她挤着调皮的酒窝,逗他说,她不想,她怕的。顾弈低笑地跻身山缝中的潺潺溪流,假装信了,说,行,等你想了再说。
这份鼓胀的幸福一直荡漾在青豆的心头。酒精消散,她愈加清醒,但幸福没有褪。可能,在她心里,顾弈一直很霸道,诡计百出,下午是该驰骋到底的时候,但他没有哎。
好奇妙。
她一激动,想也没想,赤脚下地扑进他怀里。
碾过一地醪糟滴过的黏糊,她后知后觉皱起脸,绷紧脚趾。
顾弈赶紧让开手,一边抱住她,一边防止烟灰掸到她身上:“醒了?”
“顾弈,你真好。”她亲亲他嘴角。
她觉得他好得她配不上。
他衔着烟,轻浮地朝她脸上喷了口雾:“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