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一年级课程松,二年级才下至门诊上班学习,导致每天有大把的时间闲余,比本科生还闲。他们以为,自己会是重点时刻动动屁股的老油条,没想成了扛舞蹈服装的苦力。
顾弈记得自己本科时很闲,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插科打诨,有学会会议便跑跑听听,见习实习有篆刻的功底,搞牙齿也很容易,不像别的同学还要克服心理压力。没事的时候,晚上跟舍友吹啤兜风,周三去电影俱乐部看电影,周末找座山爬爬,巴适得很。
现在本科生也太忙了。各种社团团团转,食堂每天都有老乡会,聚完同省的聚同市,聚完同镇聚同乡,赶场似的。
他问过程青豆,你在南城大学搞老乡会吗?
青豆积极分子肯定哪里都去点过卯。她去过宁城的同乡会,流利说方言的费劲程度比她当年绞舌头说普通话还难,进去反而像个外地人,去了一趟便没再去过。
顾弈也没参加过,一直跟宿舍这帮人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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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演舞蹈人员第一天集合,应到40人,实到26人。老师很生气,让他们一个个去联系到位。
顾弈趁大家四散,瞄准两个女生,一个灵动,一个娇俏,搡搡老三,说那两个不错。老三已经24了,有自己的主张了,指向那个领舞,说她好看。
娇艳明媚如最招人最端庄的牡丹花。很标准的美。
顾弈腹诽,不过嘴上捧他,“好品味,但……”
“没有但是!你给老子说到做到!”第一天,老三来得心不甘情不愿,非要他兑现承诺。
老三是个典型的好学生。不然也不至于大二被老家姑娘一封信甩了之后,一直没走出情伤。
顾弈虽然没有追过女生,但周围那伙人为他演示过无数次套路。无非约人出来,散散心,踏踏青,聊聊天,一起上自习一起复习期末,能好就好,不好伤心一阵,很快转移至下一个。
顾弈不笨,没有亲自出马。
他找到队伍里认识的人,准备约牡丹花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