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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两天火车,臭死累死,十点多刚到南城,邹榆心张罗了一桌菜,顾燮之中午有局,顾梦去北京了,家里就他们两人,吃得闷,便叫青豆一起吃。

到六舍楼下,安静生根的手预备破土,青豆拧起腕子。

“不是说去我家吃饭吗?”顾弈仍死攥着。

青豆一脸平静:“我要上楼把相机给你。”

顾弈手一松:“哦。”

她如蒙大赦,快步上楼,魂不守舍地与迎面的同学打招呼。别人问她什么时候走,她绞着汗湿的手,潦草回答等会儿。

那头,顾弈摊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手心,亦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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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那天,也就是他们一伙人分道,青豆遇歹人前。

虎子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问顾弈,什么时候拿下程青豆,他看他们和谈恋爱没区别。你眼里有我,我眼里有你,恶心死人了。

顾弈说,和谈恋爱差远了。他们就是挑明了感情的好朋友。这种情况简直比陌生男女还要难办。每靠近一步,对程青豆来说都好像是乱n。

虎子说,有什么难办不难办的,程青豆又不是罗素素,花花肠子没那么多。她就是个软柿子,没主见,你只管捏,捏了她就给你挤水。

顾弈当局者迷,还陷在拿她没办法的局面,说天高皇帝远,暂时搞不定,再说吧。

虎子替他旁观者清,直呼大学生不顶用,知识学了有屁用,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关系庸俗化。你们就是太他妈脱俗了。他拉上裤链,朝顾弈响舌挑眉,春风得意,告诉他,这种庸俗连罗素素都受不了。

顾弈问,什么意思?

虎子朝他眨眼,过阵子你们就知道,现在她还不乐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