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点异性同学的好,程青豆都记得,难过自己无以为报。
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这些屁事,四舍五入,他都干过,可轮到他,青豆当年也只在信里写下:他的好让我烦恼,要是他对我坏一点就好了。
欠!
真他妈的欠!
顾弈和青豆到底还是不同的。顾弈众星捧月长大,是低调的传奇,别人的夸奖与倾慕在他看来是家常便饭,连不自在都不会闪过。程青豆没有被瞩目过,一向做惯群众的她突然被拱到人群中央,肯定是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
顾弈把信扔进抽屉,又从一沓横陈的信纸信封底下抽出南城师大附中的信纸,左手提起钢笔,挥手写下“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写完,顾弈从抽屉取出萝卜章,刻在了信封上。
他指尖把玩薄信,不屑地嗤了一声。不知道程青豆现在还有没有心思,阅读琢磨一文不名时笔友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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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还是不够了解青豆。
青豆去宿舍窗口取信,第一件事依然是翻找小桂子的信。虽然两百回有一百九十九回是扑空,但这已成为她的习惯动作。
青豆拨到小桂子的信,当即脚步狂舞。他的信封每次都很新,应该是一批买的,没有二次利用过。
上楼,金津对青豆说:“你知道吗?顾弈刚来过,应该是来找你的吧。你们见着了吗?”
青豆点头,说见着了。
宿舍的学习桌是四张条桌拼在一块的。青豆低头在属于自己置物区域稍作翻找,迅速转至隔壁借美工刀,争分夺秒拆信去了。
宿舍的人方才随金津一同上来,自然也见到金津对顾弈打了招呼。没想到顾弈认识青豆。
这连教授家的帅公子都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