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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打水也就是一些女尊男卑的义务,他们连头发丝都见不到——女生把水瓶放在校舍一楼的指定公共区域,会有热心男同学帮忙打水,再放回这里。

大家全是“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傅安洲说的没错,若是青豆没逮到傅安洲拎着她的水瓶,也会有别人帮她打满。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水瓶啊。”这年头水瓶没花样,全是塑料和大花,经常发生偷水瓶事件,所以每个人水瓶上都有化成灰也灭不掉的标记。青豆一开始天真,拿毛笔写下大名,当天就偷走了。金津说,墨水一擦就掉,这边外地人很多的,你别当我们高中。

青豆忙捂住金津的嘴,不让她乱说话。不过,青豆还是领会了金津的主要思想的。她拿刀刻了个手掌大豌豆荚,刺青一样,谁都擦不掉。

“上次和他们一起过来拿水瓶,看到了这个豆子,”傅安洲指腹在凹凸的雕痕上摩挲,“我猜这个是你的,今天才知道真是你的。”

青豆“咦”了一声,“你看到豆子就打水啊?”

傅安洲朝她懒懒一笑,“亲切呗。”

不知道是不是青豆的错觉,没什么问题的三个字,语气有很强的顾弈既视感。

她说:“你这语气好像顾弈。”

傅安洲意外,舔了下唇:“是吗?哪句话?”

“刚刚那句。”青豆模仿着音调一塌,“‘亲切呗’”

傅安洲摸摸鼻子:“可能吧,刚从西城回来。”

青豆瞪大眼睛:“啊?真的啊?”

“嗯,我们课少。”傅安洲逃了两天的课,凑出十天,去找顾弈玩儿了。

青豆眼巴巴:“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