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豆!说话!”他急得直呼气,把她温溜溜的三十七度血都烫沸了。
脑门受了刺激,管他疼不疼,总要给你闹点脾气。
眼睛一酸,青豆痛出了两行生理泪。
她非常无语,心想,虎子是不是记错了?顾弈哪里舍不得拿球砸她,拜托,他刚刚可是拿石头亲自砸的她。虎子别是误会了,其实当年,顾弈只是借给她伸张正义的名头,想砸虎子。
这个家伙要没点暴力因子,真干不出这事儿。
尖锐的疼痛渐渐消止,眼泪停了,血也只流了一滴半。
“疼吗?豆儿?”
顾弈掐她人中,扒她眼球看对光反应,还去地上找那块血石头,探她后脑勺是不是被砸穿了孔。
可青豆始终没有反应。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几分钟后,青豆被他利索挂上背,一颠一颠地听他焦急:“你真被砸傻了还是气我?你要是气我就骂我?你不说话什么意思?程青豆!”
青豆没精打采,侧脸枕他肩上装死。切,你上半年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这么一会不跟你说话,你就急了?也要让你吃吃苦头。
卫生所的护士也被脑袋开花的程青豆吓了一跳。
等酒精一擦,发现只是磕掉块皮,“哎哟”一声,笑话顾弈进来那架势,像背战死沙场的战友,又急又喘的。
医生也说:“我以为被枪打了。”他说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但是之后长好了可能会有一个缺口。
顾弈蹙眉:“一定会留疤吗?这可是脸啊。”
青豆腹诽,你现在知道是脸了!
医生搪塞:“不确定的,养养好,再看看,结痂了不要扣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