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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尿最勤,姑娘洗个澡,他不要脸地尿了五泡,换顾弈傅安洲,也就一人两泡,还尽量目不斜视。虎子这厮贼眼灵光,发现了堆草纸的缝隙,尿至半程小腹一缩,给掐了。

幸好青豆听见声,眼疾手快,手往砖缝隙一遮:“y贼!再看!再看抠瞎你!”

王虎拔腿就跑,狡辩清白。

据说后来剩下的半泡尿喂给了农作物。

青豆洗完边擦头边往屋子走,刚子骑三轮车走了,走前问顾弈要不要去他家睡,顾弈想了想,决定留下。

青豆站在井边,拿粗尺梳子一遍遍梳头。她习惯用篦子,那东西梳齿细密,头发干了之后根根分明,手头这大梳子怎么也捋不爽利,她只能反复梳。

顾弈蹲在一旁,目光一垂:“什么萝卜章?”

“我在你家看到了邮戳。”青豆问他。

再抬眼,顾弈坦荡荡:“哦,那个啊,那是我刻的。”

学校里有好多人交笔友寄信,却并不都消费得起邮票。有一阵子,这帮毛孩子为图便利,直接把信封塞到门房的信框,导致信件量骤增,增加正经信件的找取难度。

于是门房大爷多了个活,检查邮票邮戳。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毛孩子不服输,馊主意一个比一个多。手工活利落的人雕萝卜戳,画画好的人画邮戳,手脚快的人趁大爷眯眼,浑水摸鱼把假信塞进去。

“你刻章干吗?别说你也写信!”青豆不解。

“我怎么不能写信了?”顾弈嘶了一声。

看不出来。青豆切了一声,没理他。

他继续道:“我刻了他们用,也不是就我一个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