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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洲蹬三轮车蹬伤了,走不动道儿,青豆将西瓜片成小块,给他拿了双筷子,让他夹着吃:“疼得厉害吗?”

他本来就“拉胯”,现在又拉伤,别废了。

傅安洲摇摇头,掏出枕下那本缺页的唐诗集,“这本里面有很多你的画。”

一些三角、圆形和笔画极少的字,除了“大”、“小”,还有“豆”。看看纸张,算算年纪,应该是青豆。

“是吗?我不知道呢。”青豆又问他,疼得厉害吗,要是厉害就回去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就是用力不当,我明天可以下地,不会偷懒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青豆解释。

“明天就复活了,我很强壮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真的没事。”怕她不信,傅安洲勾出一根手指,“真的,我保证!”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她没有怀疑他干不动活,只是怕他伤着了。“哎拉钩不是这么用的。”说是这么说,青豆仍是乖乖勾上了手指。

两根小指缠成个小麻花。

傅安洲看着她那对酒窝,一时迷瞪,等她念完幼稚的“一百年不许变”也忘了松手。青豆抽了抽手指,惊讶于他的大力,正要说话,一抬眼,心跳乱了。

他正含笑看她,眼里桃花盛开。青豆误入桃花岛的大迷阵,心跳加剧,手忙脚乱,左手一软,一大碗西瓜倾斜,摔在席子上。

清红汁水就这么泼在了傅安洲的裤子上。

这回不错,正正好好,正中靶心。

青豆惊叫地伸手去擦,又惊叫地收回笨手,撒腿去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