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他怀里拱了拱,“在呢。”
窗玻上贴着红通通的囍字,新人躺在鸳鸯被上,晕乎乎跌进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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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赶来的人不少,虎子和六子张罗挨得住冷的直接坐北京130。大家也困了,赶紧要回去,车子迅速拉了一车乡亲各回各家。
青豆走到井边,翻开那块木井盖,借微光,看清了背面的字。
那是她写的第一个字。不记得哪一年了,三岁还是四岁?当时没有多余使用的纸笔,她跟着大哥拿刀刻了一个“大”。现在这个字里嵌满了苔垢,要不是亲自写过,都不会有人发现。
顾弈蹲下身来,没说话,跟随她的目光,念出了那个字:“大。”
“这是我写的第一个字。”青豆指尖顺纹路摩挲,不舍得挪开。
他颇为认可地啧了一声,“嗯,看得出是第一个字。”
说完,肩上挨了记掐。
素素推开窗户,叫青豆,“豆子,水烧好了,来呀。”
“好的!”应完,她还蹲着。
顾弈问:“烧水干嘛?”
“泡脚,脚疼。”
他起身,走出两步青豆还蹲在井边,“起来啊。”
“起不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