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闻见孟庭阿姨的雪花膏,觉得和这个味道很像。”她又说,“我妹妹名字里也有个栀字。我妈说,生她的时候,在羊水血水的冲天气味里,闻见了栀子花的味道。”她指尖搓着花茎,又嗅了嗅,香得恨不能把脸埋进去,“真香。”
顾弈垂眼,又嗯了一声:“香的。”
虎子倒着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与程青松背靠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给我也闻闻。”
“等会。”青豆还没闻够呢,“等会送你一朵。”
虎子:“我想要玫瑰花,大红的。”
青豆:“想得美!没的挑!”
她回头问顾弈:“你要吗?”
“不要,”顾弈又避了避,勉力维持两翼包抄的姿势,“豆儿,你别老转过来。”
啊?青豆不解:“怎么了?”
顾弈胡说八道:“你身上有妖气。”
花儿忽然没了味道。青豆僵住,愣愣地把身体往车龙头贴。
顾弈笑了一声。她嘟囔脸,后脑勺都在生气:“这样?”又伏得更低了,“还是这样?”
他笑得越发大声:“嗯,对,就这样。”看你能坚持多久。
虎子看青豆缩成一团,又好事儿地问:“你干嘛呢?”
青豆瞬间杵直身体,生气地告状:“顾弈说我长得像妖精!”
顾弈差点没把住龙头,他没有这么说!
虎子倒是替顾弈把话圆了回来,只是圆得不太像回事:“妖精乃天成,程青豆,你顶多算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