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烟没有犹豫,翻了个身,却只是撑着手臂趴在床上,没有直接去他的怀里。
她望着他的眼睛,看出他有心事,几乎是出于本能,或是还未从方才的情绪中出来,抬手去摸了摸他的鼻尖:“你不开心?”
席闻均没应,只是把玩着林暮烟的头发,久久未能出声。他看向她,目光沉沉:“我今天去了趟医院,看那孩子。”
“怎么想起去的医院?”
席闻均笑说:“你怎么不问问那孩子的近况?”
棋棋半月前做的手术,如今正在医院修养观察情况,米雅常常去医院,倒不用林暮烟从他口中了解。
林暮烟笑着,说着奉承的话:“或许,你更希望我关心你。”
自那次之后,林暮烟学着圆滑,即便是心中不快,也不会再惹怒他。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林暮烟捏住她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聪明,有些事只一次,你就会,也很听话。”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道:“可惜太听话了,反而变得无趣了。”
林暮烟又回到方才的话题:“去看棋棋怎么不开心了?”
“没怎么。”席闻均的笑容很淡,“只觉得你们明明同父异母,却如亲生。”
“这世上亲不亲的难说的很。”林暮烟笑说,“不过是两个人之间,彼此依靠罢了。”
席闻均笑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