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明炽,林暮烟眼眸闪过些许不耐烦的意味,她看向别处,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吐出来两个字:“有事。”
赵远津注意到林暮烟的微表情,以为是对他的反感,只能笑了笑,他早该想到是这样的语气的,似乎除了对棋棋态度温和,林暮烟很少以笑示人。
只是林暮烟模样出众,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里,难免不被人议论几番,说的最多的就是这样一个漂亮女人,走了演戏这条路,却没能混个什么名堂。
待林暮烟察觉赵远津的目光,她蓦地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直言道:“赵医生要坐吗?”
这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赵远津扶了扶眼镜,尴尬笑道:“不了,过会儿还得去看别的病人。”
等赵远津走后,林暮烟同棋棋说了会儿话,之后护士来带棋棋去做检查,她只陪了一段路。没多久,明炽便打来了电话,听语气,倒是极其不满她的迟到。
“怎么还没来?”
林暮烟拐进楼梯间,一只手放进大衣口袋里面,掏空之后才想起出门忘记带烟了。她笑了笑,轻声说道:“在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明炽不等林暮烟说明原因,只顾着自己,“自己打车过来。”
“知道了。”
两人的话都极少,客气的仿佛陌生人。
挂了电话,林暮烟推开楼梯间的门,同负责棋棋的护士交代了几句,要她务必照看好棋棋,至少在她回来之前。
等待电梯的时间里,林暮烟点开外卖软件,点了三杯奶茶给护士站,算作是麻烦她们的谢礼。
林暮烟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便过去了。
出租车司机是个爱说话的,时不时地同林暮烟聊上几句,不过都是些不知怎么回答的闲话。
林暮烟从包里拿出来气垫,简单化了个淡妆,只涂了个显气色的口红。到了目的地,林暮烟按照明炽说的沿着路往里走,里面正举行着葬礼,著名导演韦益康两天前在家中突发心脏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