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难受。”
“压着哪难受?”
“肚子压得难受。”
“乖,别动,我轻一点。”
“……肚子压着床板难受。”
顾长逸俯身掰过她的脸,温柔亲吻着她的唇,唇齿相抵间,他轻轻笑了,“怪我,脑子也不好使了。”
他将穆冰莹扶起来,拿过床头的枕头垫在床边,一路亲吻着她的颈侧,让她恢复原位,“还难受吗?”
穆冰莹双手抓着床单,脸色酡红,微吐着细喘,眉心不似刚才紧皱,时而微蹙,时而舒展,不再回答他完整的话,发出的声音是能把远处山顶竹林间麻雀吸引过来的妙鸣。
今天的顾长逸话很多。
“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刚才应该再在屋里洗澡,我帮你倒洗澡水。”
“倒完不让你穿衣服,回来我就……”
……
只要稍微隔个一两天,穆冰莹就得晚起。
躺在床上看着看了二十多年的房梁,缓了很久才让身体清醒过来。
“看什么呢?”顾长逸精神抖擞帮她拿衣服,收拾要回去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