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石头有刀子,也有我在前面给你挡着。”
顾长逸抱住穆冰莹,将她的头按在肩膀上,“只要你之后能读者读的舒心,把现在的气都给出了,就不会有人骂你,会愤怒说明已经觉醒,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场面吗,如果都这样了,还有很多人向着陆横,觉得陆横以后会踏实和南燕过,觉得南燕付出了有回报,那当今的社会就存在很大问题了。”
“这更就说明你这篇文章写的很有意义,这些人因为《南燕》暴露了思想,只有暴露出来,才能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否则一辈子浑浑噩噩,还不知道自己的思想有问题,教育出来的人,多半也是这样,多可悲,你后半部分不就是为了让这部分人觉醒?”
穆冰莹握住他的手, “知我者,长逸也,我的创作有你的陪伴,一定会顺顺利利写下去,绝不会动摇。”
“不能动摇,只要捂好你的身份,不告诉别人,暂时不会有任何问题。”
顾长逸把媳妇扶起来,“但这次肯定会比上次闹得更厉害,如果上次是狂风暴雨,那么这次就是腥风血雨,而且大部分矛头不止会对准陆横,还将对准你。”
“闹吧,我希望看到闹得越厉害越好,这样说明社会是正常的,否则……”穆冰莹摇了摇头,“我第一次看到陆横居然那么多人支持者,震惊的同时,觉得,就是你刚才说的,可悲……”
“不想了,我们从封建社会走过来,用了将近三十年,彻底破除封建,自然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最重要的是需要你这样有思想的人出现引导,才能走得更快。”
顾长逸将报纸放到桌子上,“等到有一天人民思想自由,你今天的挨骂,都会变成尊敬,我会陪着你走过现在,一起等到那一天。”
“我才刚忐忑担心,就被你安慰得充满希望与憧憬。”
穆冰莹走进浴室,拿起牙刷挤牙膏,“你很适合开导人,我相信特战营有你领头,只有被淘汰的人,不会有主动退出的人。”
顾长逸笑着跟过去,“我只给我媳妇用,不给别人用。”
穆冰莹从镜子里瞪他一眼,知道他又不正经了。
他们一起下楼时,顾昌巍正把粥碗用力往前推,将报纸拍在桌子上,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小胡则举着报纸正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骂得喷了出来。
“这个就是我们老家大娘们骂的贱人!我特地不带军帽,才骂出这样的话,陆横让她得逞,就跟她一样贱,还有写这个……”
“恩?”顾昌巍冷眼扫过去,小胡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突然发现上方又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抬头一看,发现是小两口下来了,急忙道:“我话还没说完,我是说,写这个的人要不是冰莹姐,我肯定把这个作者也狠狠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