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这份炎热,她仰起上半身,推着他的肩膀,顾长逸正匍匐在树根上,慢慢抬起头,微弱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下巴反透出来的晶莹,比双眼更显眼明亮。
穆冰莹屈起膝盖,跪在树根上,朝着他爬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主动堵住他的唇,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需要顾长逸无赖追着她,她还不愿意亲。
感受到她的指示,顾长逸往前一步,在薄毯中将身上最后的束缚解下,抱着她一起跪在树根上,抚着她的后脑,温柔而用力吻着她。
穆冰莹的手没有停下,尝试推着他,嘴边微微分开,咬住他的下唇,咬得用力。
顾长逸微微睁开双眼,发现她往他怀里凑近,顺势接住她,但她的目的不是离他更近。
当躺在树根上被她反压住,顾长逸勒紧她的后背,用力搅动着她的唇,“参加这么多年,从没当过俘虏,今晚被你偷袭拿下了。”
穆冰莹掀起嘴角,不止是他这一句话,还为了两人身上的薄毯因着他倒下,散落平铺在大树根上,她终于解除了一层燥热,山风又恢复了凉爽,呼吸终于得以顺畅,她压着他的唇,慢慢碾磨,学着他之前所有的动作。
“触感,感官,是什么?”
顾长逸听到她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她,“柔软,丝滑。”
穆冰莹含着他的唇,承认这句话,但她也知道,他回答的点不一定是她承认的点,“温度呢?”
顾长逸知道她不是在认真问,不是在搜罗素材,是在故意调侃他,抱着她翻身,“还不够热。”
穆冰莹觉得他像是一间炭火窑,她则是窑里的砖块,只是他这间炭火窑不是生产砖块,而是将成形的砖块融化。
热浪滚滚汲取她的能量,穆冰莹所有的坚硬都在熊熊烈火中融化,由里到外变得柔软,可以随意摆弄姿态。
风吹林梢飒飒,夜鸟扑棱振翅。
忽高忽低的啭鸣声,吸引住林梢上夜鸟的注意。
一只麻雀落下,踮着小爪子走到声音来处,低头嘬着摇摆的白嫩脚尖,每嘬一下,啭鸣声便会扬高,婉转好听,脚尖胡乱蜷缩,摆动得越发厉害,麻雀转着瞳仁,扑棱翅膀,追着脚尖轻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