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栩。”安可嘴角的微笑都没有任何变化,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为什么？”云栩感到不理解。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存在，”安可耸了耸肩，说道, “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我的事？”

“嗯？”云栩挑眉。

“我并不是凭白拥有这一切的, 云栩。”安可揉了揉眉心，“有记忆起我就被他们灌输着他们自己的想法, 要我如何做, 要我如何行动, 我厌倦了, 云栩。”

“所以我冒出了一个想法, ”安可往后靠去, 说道, “为什么‘我’要是云栩呢？如果我不是, 是不是就没有那时那么拘束了？”

“所以，你得出的结论是？”云栩问道。

“所以, 你作为我的结论出现了。”安可说道，“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 也没有绝对的恶人, 云栩, 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一再地拒绝她吗？”

“？！”云栩狐疑地看着他。

“算了, 或许你自己亲身体验一下就能知道了。”安可神秘地笑了笑, “虽然我很想给你一路开绿灯，不过正如你所见，我目前只是一个手无实权的联邦少爷，所以我能带你去机甲那边，但接下来要如何去她的身旁，还得靠你自己想办法。”

还没等云栩回答，他便仿佛读心一样的说道，“当然，容我先提醒你一句，机甲的能量肯定撑不到你把这里全都毁了，并且，如果真的想要摧毁这个智脑联系起来的社会，你知道该怎么做。”

嗯？

云栩皱眉，很快，一个答案浮上心头。

“虽然我本来准备打算直接杀了你。”云栩勾起嘴角，“不过这个世界的你稍微顺眼了一点。”

“也不能这么说。”安可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是你之前把我杀了之后，我身上的束缚就没那么多了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云栩说道，“我杀你的次数越多，你就越自由吗？”

“你也可以试试？”安可说道，“不过被人杀死应该很疼，你把这个世界摧毁了之后，我应该也会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