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时候，云栩发现自己正被前世的他冷冷地盯着。

“他们全死了，你不感到愧疚吗？”前世的云栩冷冷地问道。

知道这应该是机甲借了他的形象来跟他对话，云栩说道，“还行吧，毕竟当时也没什么思考的余地。”

这话倒也没说错。

除了在苏玉楼面前能比较自由，平时他的思想稍微有点偏离都会受到电击惩罚。

没有人生来就是工具，哪怕前世的他一开始也不是。

所以，照这么看来，遗忘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遗忘了过去所经历的种种虐待，种种黑暗，这样是抛弃了过去的自己吗？

也许是吧，但那不重要。

过去了的事情无论再怎样都无法去追悔和弥补，他也没有那个余力去思考那些，保住现下就够了。

云栩并非是拘泥在这种事情上的人。

“而且，现在和那时不同了。”云栩怀念地看着过去的自己。“是的，不一样了，从盲目的杀戮”他轻轻触碰过去的自己头上的发饰。“我已经有想要保护的人了，而且。”

他眼神坚定地说道，“我再也不会逃避真实的自己了。”

是的，再也不会。

无论是性别，精神力，或者别的什么。

无论是光明，黑暗，或者别的什么。

只要苏玉楼在那里，他就会奔去。

眼前泛起一阵白光，耳边传来了爱丽丝祝贺的声音。“恭喜你，云栩大人，您已经获得了机甲的认可。链接成功。”

“谢谢。”云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