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耸了耸鼻尖,当即捏着自己的鼻子退开好几米,嫌弃道:“好臭!明明就是已经馊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张雪霁闻言,顿觉手痒,想给这臭小子头顶来一拳。
谢姑娘在皓月都耽误了半个月,为了找戚忱。
她确实找到了上元仙门,但是戚忱不在。上元仙门的人都很倔,死活不肯说出戚忱的下落。谢姑娘把上元仙门知道戚忱去处的人全部揍了一遍,但没有人愿意开口;而愿意开口的人,又不够格知道戚忱的行踪。
虽然没有得到线索让谢姑娘有点不高兴,但她并没有杀人。她面无表情离开上元仙门的时候,上元仙门那群人都露出了见鬼一样的表情。
戚忱不知去向,如果要等的话倒也不是等不到,但会很费时间。谢姑娘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她立刻又想到了张雪霁。
之前在面摊那边遇上,谢姑娘清楚记得张雪霁险些失口将戚忱的下落说出来。
她还记得张雪霁身上穿的衣服。能在皓月都穿士子长衫,还能坐在最贵的酒楼包厢里喝酒,那么十有八九就是道载学宫的人。
但是谢姑娘摸不准张雪霁是道载学宫的先生还是学生。
她费了些功夫寻到道载学宫大门口——今日刚好是休沐日,学宫不上课,正门口有很多学生来来往往的。道载学宫的士子长衫统一为干净的青白色,谢姑娘穿一身黑红间色的长裳,身姿挺拔立在拱门石柱边,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院门口的摇摇椅上躺着一个年逾古稀的先生,摇着蒲扇在晒太阳。他眯着眼睛晒了会儿太阳,目光悄悄落到谢姑娘身上。谢姑娘对他人视线总是十分敏锐,毕竟若是没有这点观察力,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