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瑶烦躁的挠了挠头,沈大公子未免过分纯情了。
原本婚事被老夫人捏在手里,让陆姝瑶很是不爽。如今沈大公子及时抛出橄榄枝,她该接住才是,但陆姝瑶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自己在后宅郁郁寡欢,最后给了自己一条白绫的画面。
夫妻相扶着走下去的太少,后宅又太冷,四四方方的很像一座牢狱,轻易便能禁锢住她,陆姝瑶很难说服自己,为了谁再往里头走一遭。何况沈大公子说要娶她,也不过是为了负责,既是没有感情,倒不如清清静静的,及时享乐
“主子,您可要先休息一会儿?”常寿看沈韶面色极差的走过来,小心问道。
“不必了,这般正好。”沈韶阖了阖眼,心里无端生出一股郁气。
他未娶,她未嫁,两人有过肌肤之亲,成亲不是件顺水推舟的事吗?为何陆姝瑶如此抗拒?
“你派人去将陆二姑娘的事仔细打探清楚,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许放过。”沈韶板着脸吩咐。
他今日累了一天,又受了伤,唇色发白,病恹恹的阖着眼的样子,仿佛下一瞬就要一命归西。常寿急忙应下,看着主子这般模样很是心疼。“主子您要不去床上躺一会儿?”
“恐怕等不到我去躺着了。”沈韶听着外头的动静,轻扯了下嘴角。
果然没过片刻,有小黄门悄悄过来宣口谕:“沈大公子,杂家奉了陛下的命,传您入宫觐见。”
沈韶勾唇笑了下,确实该宣他的,一个儿子中毒昏迷不醒,另一个儿子有可能也牵涉其中。按照乾元帝的性子,心里必定是早就起疑了吧?这回宣他一面是为了刺探伤势真假,一面是给承恩公府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