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长公主来的很快,一同来的还有沈香凝。母女俩看见陆姝瑶的情状,俱是吓了一大跳。
因着在自己的殿内,又怀着身孕,陆姝瑶并未施脂粉,连头发也只随意的挽成一个髻乌压压的垂在脑后。不过她这张小脸比从前小了一圈,在如云发丝的衬托下,仿佛都没有巴掌大。她身上穿的一件略宽松的家常衣裳,轻飘飘的穿在身上仿佛还有几分晃荡,若不是肚子实在大,恐怕早就隐没在衣服里了。
长公主要行礼,陆姝瑶忙伸了手命宫女将她扶了起来。她手腕纤细,套上的一对玉镯来回晃荡,看着就让人心疼。
陆姝瑶温和一笑:“娘进来陪我说话就好,不必在意这些礼节。”
长公主嗔她,“你这孩子,礼不可废。”
陆姝瑶才不管什么礼不礼,她凑过去,挽着长公主的手臂,靠在她身上,瞧着比亲母女还亲。
从沈韶登基以来,陆姝瑶作为他的妻子确实跟着水涨船高,但同亲人之间明显生疏不少,难怪人人常说高处不胜寒了,想来也有这个缘故在。
“阿瑶,你如何这么瘦了?上回来见你脸上还有些肉,如今这小脸恐怕都没有巴掌大。”长公主瞧了都心疼的厉害,想着等阿韶回来瞧见,还不定怎么样呢。
红杏道:“长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咱们娘娘自打陛下离京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嫂子,你这样真不成,你自己不要睡,我的小侄子、小侄女也要睡呀!”沈香凝才十四五岁,正是爱娇的时候。她和陆姝瑶关系好,以往陆姝瑶在沈国公府时,她也时常过去陪着说话,如今数落起人来,好不避讳。
陆姝瑶被她逗笑,眉宇间的清愁散了一些:“好好好,我今天好好睡,好好用膳行不行?真不知道咱们香凝这样的小管家婆,以后便宜了谁。”
沈香凝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没说话。
长公主命她出去摘花,小姑娘一下子忘了窘迫拎着篮子就去了。
“她年岁不小,其实心性还小,还真不知将来能碰见个什么样的。”长公主除了沈韶以外,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大了,心性沉稳,总归是个男子出不了大错。香凝却另她忧心许多,这孩子年小,为人单纯,若是遇见了良人还罢,若是
陆姝瑶摇了摇她的胳膊,细心开解:“我不过说了那么一句,娘还真当真了?香凝是陛下的妹妹,往后就在京中寻一户人家,搁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有陛下在,谁敢怠慢了香凝?若是不听话,一道旨意下去,先不听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