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峻离开,乾元帝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他疲累的靠在椅背上,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对于儿子和一直信任的承恩公府,他从来不屑动用锦衣卫的力量,但如今便是父子竟也走到了这一步。
“刘传禧,你说朕是不是很失败”
刘传禧心思转了几转,小心道:“怎会?陛下是一片慈父之心。陛下要千万保重身体,太子和沈大公子还仰仗着您呢!”
提起沈韶,乾元帝心思动了动:“沈韶如今何在?”
刘传禧笑着道:“听闻一大早沈大公子便去接陆姑娘游玩去了,至今未归。”
“他倒是真喜欢那姑娘,不是说朕赐下婚事,陆府的老太太就病倒了?”乾元帝皱起眉,刚放松的心情又紧绷起来。
“侯府是侯府,陆姑娘是陆姑娘。听说陆姑娘从小未在那侯府长大,今日同沈大公子出门游玩,很是高兴呢!”刘传禧眼观鼻、鼻观心道。
原本他还不明白为何沈大公子特地找他说了这么一番话,没成想竟然还真用上了。
刘传禧提了提心,决定往后伺候沈大公子时更用心几分。
乾元帝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到底给武安侯府记了一笔。
傍晚,沈韶骑着马准备将陆姝瑶送回去,几人行至半道人烟稀少出,忽地冒出来几人,将陆姝瑶的马车团团围住了。
“陆二姑娘,长公主的养子有什么好,不若你还是跟我回府吧,我娶你!”周辰缓缓走出来,阴沉沉的目光直直落在陆姝瑶沈韶,似乎根本没将沈韶放在眼里。
他是承恩公府唯一的嫡子、皇后的侄儿,便是在京城横着走也无人敢拦他,沈韶不过是长公主的养子而已,周辰自然不将对方放在眼里,这也是为什么明知沈韶一路跟着陆姝瑶,他还敢上前的缘故。
红杏飞快的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等她瞥见周辰那张脸时,顷刻间将帘子压下,她苦着一张脸道:“姑娘,又是承恩公府的那位周公子,怎么办?”
陆姝瑶命红杏将帘子卷起来,慢悠悠下了马车,她看也未看周辰一眼,只对着沈韶轻轻一笑:“沈大公子,您看着如何是好?”
陆姝瑶知道自己穿的娇艳,一定不知道此刻笑比枝头的玫瑰还要娇艳,她的杏眼盈着水光,含情脉脉地看着沈韶,倒有些欲语含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