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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姝瑶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咬,浑身热的厉害,不消片刻,身上已经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几乎将里衣都浸湿了。

沈韶习过武,功夫不差,若只是一种药,说不得他还能有法子解,但是多种药混杂在一起,哪怕沈韶是神医,也无法替自己解了药性。

他虽第一时间封住了穴道,但仍有细碎的药粉被吸入体内,等身体弥漫上陌生的灼热时,他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隐隐的呼吸声传来。

黑暗密闭的空间,本就容易放大感官,沈韶因习武的关系耳聪目明,他已经尽力离陆姝瑶远些了,但她的呼吸声就像是紧贴着他一般,不时在耳边炸响

陆姝瑶将脸贴在地面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好了些,她张了张嘴,哑着声音喊了一句:“沈大公子”

沈韶阖着眼,没应她。

于此同时,外间的花宴短暂的迎来了一个小高、潮——太子和三皇子同时来了。

太子英武风度翩翩,是国之储君。三皇子的长相自然也不必说,性格虽倨傲些,惦记他的姑娘们也不少。尤其听说这两位的侧妃尚未定下,皇后命承恩公府举办的这场花宴,未必没有考量皇子侧妃的意思。

本来还生无可恋的闺秀们,见了太子和三皇子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一扫颓靡,努力展现自己的十八般才艺。

太子一来,承恩公很快迎了上来,邀太子坐在主位上。

萧承樾看了眼众星拱月的兄长,沉着脸收回目光。

自来只要有兄长在地方,就没有人能看得见他。

太子才华出众、太子英武不凡、太子有治国大才而他,就是那个什么都不如太子,没有人对他抱有任何期待,人人都希望他安于富贵的太子胞弟。

父皇和大臣们赞誉太子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他也是皇子,也有能力和实力争一争那个位置。凭什么只因太子比自己年长,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收入囊中?

萧承樾猛地抬头饮下一杯酒,将所有的愤懑和不甘都一同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