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心头微动,抬眼看她。
“看不上我。不信任我。当众斥责我。将我永远至于陆静娴之后!那我也在不想要您这个母亲了!”
陆姝瑶字字铿锵,脸上虽没有眼泪,但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会爆哭出声。
文氏听她说不要认母亲这种话,心里揪着疼的厉害,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再不抓住就会消失不见。有一刹那她甚至想安抚地轻拍陆姝瑶的肩膀,可她指尖微动,却被陆姝瑶的眼神逼退。
陆姝瑶:“您难道就从没想过,为何侯爷明知陆静娴不是他的女儿,却处处待她不同?她真的不是侯爷的女儿?”
文氏张了张嘴,想到一个可能性,长年累月建立起来的信仰有了一丝裂缝,她想用力捂住这裂缝,想也不想道:“不会的,不会的,侯爷说不是就不是,你不能因为早上惊了马便平白无故的诬赖人。”
文氏情绪很激动,这话看着像是说给陆姝瑶听的,但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陆姝瑶轻轻缓缓的笑了笑,眼带怜悯:“您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话落不给文氏辩驳的机会,领着红杏转身离开,至于那衣裳,就当她送给文氏了吧。
回帐篷的路上,红杏时不时地看陆姝瑶,想到先前姑娘说的那些话,她是真怕姑娘一不小心哭出了声。“姑娘,您还好吧?”
“我挺好的呀!等会儿用了午膳,还要去狩猎呢!”陆姝瑶粲然一笑,眼底没有一丝阴霾。
红杏:“姑娘,在奴婢跟前你可别憋着”
“傻红杏,我怎么会对那个女人还抱有一丝感情呢?刚才那话是我故意这么说,好博取她同情的。”陆姝瑶俏皮可爱的眨了眨眼。
红杏吁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她说着一拍脑袋“咱们的衣服还在那儿呢!我去拿!”
“别拿,那就是我故意给文氏送去的。”
见红杏不懂,陆姝瑶也没再解释的意思。
文氏和陆淮之间的信任,看似牢固,其实只要敲开一条缝,全然倒塌不过是早晚的事。至于陆静娴她的倚仗一是韩敬元,二是文氏。人一旦起了疑心,便看什么都觉得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