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箱子里翻了翻,戴上遮阳帽和墨镜,在镜前转了两圈。
余光瞥见厉宁策今天的穿搭,依旧清爽,色彩和她相映衬。
“几点了几点了?”她俯身去看时间,裙子后装饰的腰带松散开来。
遮阳帽也掉在椅子上。
厉宁策揽着她的腰,等她够到手机,用力将她托回来。他攥着这条腰带,站在她身后研究着打结方法。柴漾看了一眼时间,随手划开聊天框。
凝眸,静默。
等他慢条斯理地系好,她缓缓转身,看他:“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厉宁策挑眉;“什么?”
柴漾见他要装傻,两手撑在化妆桌两边,抬腿踢了踢他。
“沈伊伊说沈长鹤准备和她爸妈一起搬到国外去。那可是沈长鹤,他舍得放下自己在凛北这么多年的经营?”
厉宁策望着她:“你怎么知道和我有关?”
“直觉。”柴漾耸肩,“他除了对自家人控制欲很强,对外人还是很八面玲珑的,就算是竞争对手也到不了仇家的地步,我想不出他放弃的理由。”
只有可能是他为她在背后做了什么。
“我们内部泄密的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陈愚的确就是之前被你开除的人。不过我查到他与沈家和韩家都有关系,做了不少暗中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本来想舍弃他,但不知道我报警前,已经拿到了部分指向韩家和沈家的证据。”
柴漾听懂了。
在凛北的地界上,有厉楚袁程这几家在,沈韩两家再运作再找关系,也没法让他们轻易摆脱法律的制裁,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开溜。
厉宁策将遮阳帽扣在她头上,莞尔:“别想了,不值得你耗费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