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横着一条榻,榻中央的实木案几上摆着棋盘。
厉楚河把案几上的台灯打开,又架上眼镜,坐在榻左侧,屈指点了点桌子,示意柴漾坐在对面。
柴漾盯着他的指骨,顺势坐下。
不得不说,厉宁策的气定神闲真是遗传了对面这位。
“不用关门?”?
她往黑漆漆的走廊里看了一眼。
“方便宁筝听墙角,省得她在外面折腾。”厉楚河宠溺地说,“围棋还是象棋?”
“象棋吧。”
厉楚河从盒子里取出剔透的玉质棋子,归位后将先手让给了柴漾。
柴漾走下第一步时,厉楚河开口:“宁策这些事儿,都是他自己和你说的?”
“您觉得呢?”柴漾莞尔。
“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是以励云总裁的身份和你相处,不会轻易提以前的事情。”
“您和闻律师是不是只查了我和沈家的事情,没有查别的?”
柴漾望着棋盘,把马推出去。
“事实上,正是因为您认为不务正业的那两件事,才让我能坐在您对面。”
厉楚河拿着棋在手中转着,听完柴漾的话,动作停了一下。
他抬眸,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
他把她话里的因果联系在一起,后将下一步棋推出去,“他为了俱乐部专程调整了出差时间,为的是请你?”
厉宁策先前他说过,柴漾要负责俱乐部的管理。
不过,厉楚河何等敏锐。
只要将他对柴漾的调查和他们兄妹之前的航班行程联系在一起,事情的全貌能猜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