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她这样的垂爱,这比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更重要。
所以他刚才才难以自禁地吻了她。
“谢谢。”他默默听完,郑重地说。
谢谢她愿意解释,愿意亲自前来。
谢谢她愿意让他成为独特的存在。
他轻啄她嘴角:“我还有很多话,但是太晚了,明天再说。”
“打扰你休息了。”她点头,小声道。
“没打扰。”
反正他原本也在失眠。
也许只是失眠一晚上就能消化的事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亲自来找他。
本来只是远程折磨他。
现在是送上门折磨他。
“对了,明天你几点起?”她忽然想起来,问,“我看楼下展牌,峰会还没有结束吧。”
“明天展览期最后一天,只有晚宴要参加。你可以睡到自然醒,早晨的清洁我提前取消。”他随手拿起一件大衣挂在手臂上,“我在外面,随时叫。”
幽暗的壁灯照得他眉眼深邃。
男人身姿笔挺地转身,把套间卧房的门带上。
柴漾:“……”
她好像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人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传出来过了。
坐怀不乱啊。
她在门关得只剩一条缝的时候,扬声:“如果我午饭前还没起来叫我一下,晚安!”
厉宁策的步伐顿了一下。
“好,晚安。”
他轻轻关上门。
月光的清晖落在他脚下,仿佛一条银色缎带划开了里外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