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低沉嗓音顺着网络而来,她恍惚了一瞬。
好像回到十年前。
那个他们连着麦,一人半夜自己训练,一人加班的岁月。
她脚步拖沓地洗漱完,敷上面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几天有的没的琐事。
战队的事,陶意许和赵雪飞的八卦,各种各样。
她两腿悬空抬着,边说边想,她过去几年的分享欲和倾诉欲都没有这几天强烈。
明确他的心意又与他哭泣剖白后,她越来越贪恋他低柔的声线、静谧的倾听、温暖的怀抱和炽热的唇瓣。
絮絮叨叨地说完,她顿了一下。
语气稍显委屈道:“你这一周都不联系我,是不是只有我想你啊?”
他在她心里放进了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种,却又不看顾好它,任由它在这些天烧灼着她的心尖和骨髓。
厉宁策好似愣了一下,语气立刻软了些:“不想你你还能在这儿说一个半小时?”
“……”柴漾轻哼,“那你就是故意的。”
没想到厉宁策承认得倒快。
“是故意的。”
“好一个欲擒故纵。”柴漾笑着给他鼓掌。
左右他的刻意冷落让她越来越认清自己的内心后,柴漾便懒得去计较他的套路。
反正她想他时就会告诉他。
他主不主动,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你想哪儿去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想早点处理完工作,才一直忍着没联系你。”
最近只要一想到她,厉宁策思绪就会飘远。
工作效率也稍微有所下降。
原先还没有和她重逢时,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而现在,他只有把工作安排得满满的,才没功夫去想她。
他怕一联系她,他第二天就想立刻飞回去。
临走前,她说允许他想她。
可是她不知道,想她是一件能让人变得疯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