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我妈可能比三婶好一点点,他俩各玩各的。”
柴漾:“……”
这是她没曾想过的展开。
这俩小孩突然还是自曝家丑,还真是不拿她当外人。
话说回来,他俩的性格还真是和沈长鹤格格不入。
他们的离经叛道,是沈长鹤那种专断而变态的教育方式下必然会催生的情绪。
“爷爷这时候应该午睡起来吃过药了。”沈佑看了一眼时间,“走吧,我们去把事情说清楚。他们要是因为你的存在不让我去,我就更要签约了。”
最后这话就差没说一句“老子气死他们”。
柴漾:“……不要意气用事。”
这还不是她队员,她暂时还不能骂。
两人将她带进别墅区。
她跟在两人身后,散着步走在小径上。
沈伊伊站在她身侧,小声问:“我妈这两年偶尔会看心理医生,她以前生气时控制不住会砸东西。她,有没有……”
“砸过,我第一次见她就砸了一地。”
她举起手,露出手上的伤疤淡痕。
她没准备一个人隐忍着品尝痛苦,既然她问起,就径直被她看了看。
“这是那天她把我推到地上碎片之后留下的伤口。我在医院处理完伤口,沈长鹤就把我关到一处小黑屋里,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的语气里没有控诉,只是惋惜。
她没法重来,没有办法改变过去,只能一步步往前走,努力走出怨恨和痛苦交织泥沼。
她发现,在加害者的孩子面前讲述这些也并不会让她有报复的快感,她只觉得悲哀。
为那两个成年人活成那样恶心而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