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明明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却要被他当作是暗中筹谋的别有用心。
他冷眼旁观着自己的正经儿媳对她病重的母亲语言羞辱、拳打脚踢、歇斯底里,他看着她语气冰冷地说:“这个孩子我就带走了。”
年少的恐惧和绝望会在时间中被放大,以至于她每一次听见沈长鹤的声音都很恶心,喘不过气。?
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她逐渐有了自己的事业,在沈长鹤面前讲话一天比一天有底气。
她嘲讽,阴阳怪气,他都不会说什么。
再次面对面,他似乎比她印象中更纸老虎一点。
“滴滴——”
喇叭声响起,柴漾回过神,一辆没印象的车停在面前。
柴漾轻咬吸管,歪头打量。
车窗防窥,她看不见里面的人。很快,副驾的车窗缓缓落下,徐敬探出头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柴漾勾了一下嘴角。
有司机有徐敬在的豪车,后座是谁不言而喻。
“有事儿?”她眨眨眼。
徐敬点头:“这儿不好久停,柴总先上来?”
柴漾一手端着奶茶,一手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果不其然在后面看见了那个男人。
厉宁策坐在司机正后方,左手手肘悠闲搭在窗缘。笔记本电脑垫在膝盖上,右手指尖轻轻在触控板上滑动。
黑色呢子外套随意放在中间,浅蓝色衬衣上没有打领带,领口微敞。
修长的脖子线条从下颌出发,延伸进衣领下。
他好像在开语音会议。
偶尔会打开麦克风,低沉而有磁性的外语从他的喉咙里潺潺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