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直组局那天,他还是打太极一般对她说,这个工作并不符合他目前的需要,需要再考虑考虑。
今天却忽然转了态度,一大早就约定了签合同的时间。
柴漾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怎么可能?以前他是班长,我是副班长,他是学生会主席,我是副主席……拒绝他是因为,我可不想再给他打工了。至于厉总?”
陶意许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在桌面上转了个方向。
“他还特意叮嘱我,如果有人来找我聊工作的事情,不用顾忌他的面子。”
他当时满不在乎地反问厉宁策:我说话的难听程度可是随心情变化的,不用看在你的份上留情吧?
厉宁策只回他:你随意。到时候谁哭就不一定了。
他确实没哭,但没想到后来欲哭无泪的人,也是他自己。
柴漾没有看别人隐私的习惯,目光落在陶意许沉思的面容上。
他看上去是喜欢美女簇拥的浪子人设,但她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是能轻易说动的人。面试时,他坦言说,接受这份工作是基于信任和合作的期待。
说实话,她不理解。
她在凛北没有和谁有过深交,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刚签完了那份条件不菲的合同,他需要解决俱乐部迫在眉睫的事情。
她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夹,轻放在陶意许面前。
“这是我和教练们挑出的队员候选名单,标星号的是理想主力,明年春节后新赛季,节前各俱乐部需要在官方进行人员登记,你多久能搞得定?”
陶意许翻开文件夹,目光一顿。
他抬眸,斟酌措辞:“这份名单制定的思路我能了解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