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看她懒洋洋地枕着抱枕，还是不放心地从后备箱拿了小毯子出来盖在她身上，动作轻得像是在照顾小孩子。

后座有人在愉快地和周公聊人生，前座的两个人自然降低了说话音量。

先打破沉默的是闻衍：“东西带来了？”

“嗯。”

汪屿从口袋里抽出那个小小的密封袋，趁着停红灯的时候递到闻衍面前，看他满脸严肃地仔细观察袋子里那颗小胶囊的模样，不免紧张起来。

“在没有仪器的辅助下，你能看出来什么吗？”

闻衍失笑：“我是学物理的，又不是搞生物化学或者生物医学的，这种东西得拿去给专业人士鉴定才行。再说了，要是没有仪器的辅助就能看出异常的话，证明这药确实不怎么样。”

汪屿悻悻地笑。

“我约了生物医学的博导，明天去他实验室一趟，应该一天足够了。当时你给我发照片的时候我就找了他，他说市面上没这个药物，正好明天拿给他家看看。”

“麻烦你了兄弟。”

“小事。”

闻衍先送汪屿去了酒店，看他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之后就带着老婆回家睡觉去了。

他在汪屿当初给他发照片的时候就跟迟慕森说了，两个人商量的结果是汪屿这人可能真的又踢到铁板了。

——毕竟当初汪屿对那个在舞会上一见钟情的女孩子茶不思饭不想了好一阵，现在重新碰见，估计又会回到当初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