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嫌弃凌青,凌青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手脚用力想要挣脱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易成礼在旁边看着他闹了一阵又停下来,躺在床上好像放弃的时候,便又温柔开口问:“现在吃饭吗?”
凌青看向他,轻声说:“别让我恨你好吗?”
“无所谓的。”易成礼笑着看他。
爱和恨都不重要了,只要人在自己身边就好。
凌青最后还是吃了饭,但是吃到一半实在憋不住,求着易成礼带着他去上了厕所。
在挣扎和辱骂都无效之后,凌青终于放弃了挣扎,任由水流声响起,闭上眼不敢去看镜子里被扶着的自己。
继续吃饭的时候凌青好几次想把饭按在易成礼脸上,但易成礼却看穿他的心里的想法一样,开口说:“听话一点,听话下次我就不这样了。”
受伤休息在家的易成礼有充足的时间和凌青慢慢拉扯,他拒绝了所有来探望的人,对外面的人说凌青脑袋被撞击受了刺激,精神时好时坏,需要静养。
这样的话口口相传,就变成凌青撞坏了脑袋,变成了会不定时发疯的疯子,大家都很同情嘴上说着造孽,帮着送点东西过来,但是也不会再说要探望。
就连凌青的喊叫和呼救都变成可以理解的情况,没有一个人会回应他的声音。
易成礼给凌青擦洗着身体,摸了摸他的头发问:“这几天的头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