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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缪阿姨是不是对厕所情有独钟,把他绑在蹲便器的水箱上,使得他从醒来到现在都坐在干燥的蹲坑里,屁股两边的肉都硌到失去知觉, 两块骨头更是快要戳穿皮肉和蹲坑来着亲密接触。

难耐地在有限空间内挪动屁股, 他后悔自己这些年没有把自己养胖,要是他是个200多斤的大胖子,没准缪阿姨和那个男人都搬不动他,就算搬动,他的大屁股也可以把蹲坑塞满,哪像现在这样左边疼完右边疼。

叹口气, 他又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脚踝。

他的双腿也被屈起捆绑, 导致他只有脚尖能够触碰到门板,但无法发出太大的动静, 只能轻轻叩击,这动静还没有他说话的声音大。

不过他之前喊了一个晚上, 也没力气再叫了, 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厕所门板, 期待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他被锁的这个隔间在最里面, 可以看到一部分的窗户,他就是凭借这个窗户推断时间的。

虽然此时月亮已经消失不见,他能看到的只有远处灰扑扑的工厂罢了。

看着灰暗的夜色,他的心里很后悔。

才刚和漆弈说自己总干蠢事搞得一个朋友都没有,结果扭头又做了一件蠢事,不仅没把那个中年男人救下来,自己还搭了进去。

如果自己这次还能活着离开的话,他肯定又要失去漆弈这个朋友了。

无力地把脸贴在膝盖上,他看着窗外唉声叹气。

不过,心情颓废是一回事,他仍旧没有放弃逃脱,始终扭转着手腕企图从麻绳当中挣脱。

他已经成功了一小半,绳索正卡在他手掌最粗的部分,只要过了这里,他整只手就可以脱离绳索限制,那么整个人逃离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就在他一边想着如何才能挽回友情一边扭转手腕的时候,窗户外那座工厂当中突然有灯光开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