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酒梨上楼拿书包时,杨北鸣已经离开,木桌上的香薰也已熄灭。
手机里有一堆李怀均发来的未读消息,跟她说下班了,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在外面忙吗,多久回家,妈正好接了个旗袍的单子,做着等你消息到这里就没了,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打扰她。
估计是猜出她在干嘛了。
盛酒梨奔出咖啡馆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鲤鱼巷的家时,李怀均还没睡,在客厅缝制旗袍,茶几上还摆着两件刚缝补好的女式衣裤。
发现盛酒梨在盯着茶几看,李怀均忙把衣裤收进脚边的竹篓里,笑着起身询问她道:“饿不饿?晚饭热一下就能吃,还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做。”
盛酒梨淡淡敛回眼神,往房间门口走,“不用了妈,你忙你的,我自己热饭,吃不了多少。”
这十多年以来,盛酒梨都太过懂事,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她极少会让李怀均产生多余的困扰和麻烦,还会时常照顾李怀均的感受,兼职得来的那些钱她几乎全给了李怀均,要李怀均去买新衣服穿。
虽然她总是闭口不言不语,但李怀均知道她在外面做兼职也是为了分担一些自己肩上的重担,想要李怀均少劳累一些。
思及这些,李怀均笑容一顿,感慨万千地看着盛酒梨进屋的纤瘦背影,眼中满是心疼,“那我去看看浴室的水温,待会你先洗个热水澡,这样晚上睡觉会舒服很多。”
“嗯。”房间里传来轻轻的一声。
今天回家晚,吃饭洗碗洗漱,等做完所有的作业,已经将近凌晨一点钟,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盛酒梨就得起床收拾去学校。
和昨日一样,李怀均给她留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