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浅浅懒得理他,甚至连骂系统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做最作孽的就是它了。
永远是关键时刻掉线。
只是在经过院门口时,南洲却低声下气地说:“先下客栈已经关门了,女冠不如在府里住下,若是……女冠实在不愿意,南洲送您回客栈。”
“说够了没有?”女子的声线是意外的清冷中透着一丝甜美,却没什么太多的情绪。
她一巴掌打在那张年轻而俊朗的脸庞上,巴掌声音透亮地响在这个寂静的冬夜了。
然而被打的人却一点脾气也没有,仍然还是那副做低服小的姿态,甚至还把脸扬向他,让她更加轻松,更加省力。
索浅浅真是有怒发泄不出来,看着他那被扇红了巴掌印的脸。想起了铃铛。她还没有再打第二巴掌。
只是施施然地从他身边拖曳着身子离开,“不要告诉师霁玉,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洲皱眉,望着她那有些僵硬的身体,小声地喊了一声:“女冠……?”
“你……”
索浅浅回眸,那冷冰冰的一眼成功地止住了南洲所有的话语。
凉风中,她极力不让自己的身形瑟瑟发抖,走出他的视线之外,终于才颓然地靠着墙,努力地呼吸着。
肺腑之间荡漾的皆是那种清冷寒冬的凛冽之气。
尽管她的样子已经十足地表示出“不用管我”的派头,可是南洲怎能做到,他照顾着她的自尊心,也只是远远地坠在后边,直到送她回到了客栈,他才使着轻功快速地回到了师府。
又来到汤池所在的院子,南洲蓦然发现本应该在里间的公子,竟然一身单衣披散着黑溪般的长发站在台阶上,深夜清寒,他却似毫无所感,抬眸凝望着天上那轮足够圆润的月亮。
知道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