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却在抬头时,眼睛惊愕地看着某个方向,仿佛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
铃铛的身影远远地他就认了出来。
桃红色的身影,张望着他们,却默默无言,在仪式结束前就漠然转身离开了。
南洲喉咙一跳,默默退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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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等人看向眼前的红袍公子。
公子依旧失神地望着灵柩,浑然不知时间几何,那杯酒染湿了他的唇瓣,红得妖异。
墨眸稠腻,又带着倾世的温柔。
“浅浅,我会等你回来。我想,你一定不会迟到的。”公子低哑的声线甜美宛若最浓稠的花蜜。
他起手,放下最一抔黄土。
当黄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以后,他眸中还是流露出难以排解的伤痛,心脏的位置像是在爆炸,痛得连呼吸就牵扯肺腑的病灶。
这清冷的寒气似最严酷的痛刑。
很久,南洲催促道:“公子,时候不早了。”再不走,他们该醒来了。
公子猩红的眸掉落一滴泪珠,坠在冷的泥土上。
“走吧。”
管家和家奴们醒来时,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灰气,而更为惊奇的是坟墓已经被高高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