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出了后手,自然要隐饰慕朝卿的存在。慕朝卿更加是无缘来问索浅浅个究竟,他又要养伤又要躲藏。
虽如此,索浅浅的一天的行踪全由南洲负责盯梢。
正在察看卷宗的贵公子抿唇一笑,“昨晚也许真的把她吓着了。”
南洲:“……”总觉得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霁玉手中翻着八年前大理寺定案的漕运案卷宗,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这些东西作用不大。南洲,让人去走一趟南宁,把当年画押的卷宗送过来。”
他漂亮的手指随意地敲了敲桌面,想了想又说:“慕朝卿那边盯着些,别让他遇害了。”
“太子党和宸王党这一次不会放过机会灭掉证据,所以安排好人护住证人。”
南洲旁边的一个兰林卫领命就离开了。
南洲还留着,却是劝他:“夜深露重,公子劳累了一日,还是早些就寝。”
师霁玉左手支着下颌,视线落在卷宗上,淡淡地道:“你先下去吧。”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眼皮子有些重了,就起身消乏。
他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月亮,夏夜是微热的,可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寒气却让他在这夏日也不觉热暑。天际有一条漂亮的浅浅星河,淡淡的花香里,他抵唇轻轻地咳了咳。
这么晚了,她应该睡了吧。
可是抵不住心头缠绕的情丝,在独自一人燃烧的思念。望着月色下床榻上熟睡了的少女,师霁玉弯了弯唇瓣,自嘲地想,唯独这个人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指尖触摸在她如腻鹅脂的脸颊,夜色下,那双眼眸已经宛若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