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师霁玉正在喝茶,茶气氤氲了远山近黛的眉宇,年轻病弱的银袍公子抬眉,那张脸端得是清风明月、平静无风,唯独那双眼如银刃,冷酷凶残,如触龙之逆鳞,闪动着的是嗜血的光芒,仿佛就要将眼前的人撕裂。
“慕小姐,好好活着,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慕朝卿犹如在他的疆域之中,几乎有那么一刻,被什么压制着,狼狈不堪,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很快,冷压撤走,他呼吸如常,却再也不敢小觑眼前的病公子。
揣测地看了一眼他,心情复杂地道:“多谢师公子的提醒,我明白了。”
浅浅她会知道吗,师霁玉的另外一张脸,犹如修罗。
冷静的疯子。
慕朝卿在心底判言。
慕朝卿带着一肚子复杂的情绪离开了,茶室茶香缭绕不休,年轻的公子坐姿雅正,挺拔清姿,松形鹤骨,优雅地喝着明前雨后的银针,眉目舒展,恰似一副浓妆淡抹的水墨画卷。
只是画中人眸色无情,比那茶水还浅。
“慕姝,别让我失望。”否则,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可真浪费。
师霁玉回府后,天气甚是晴朗,万里无云,蝉鸣才始。只不过当从南洲口中得知索浅浅出门以后,眉头稍微蹙了蹙。
“出门了啊。”
南洲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有点纠结。
师霁玉面色不霁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