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一个好心的客人买的多,我就提早回来了。’我听到熟悉的老太太声音,我这才明白,敢情江宓他推销的是周宁他奶奶的东西!一个村里的熟人,偏拿我当冤大头宰呢!那一瞬间我有点生气,可翻看手里漂亮的香包,脑子里回想起江宓那个盈盈的笑脸,好像也不怎么生气。
后来我才知道,周宁是留守儿童,常年跟上了年纪的爷奶生活在一起,他每年只见爸妈一次。他奶奶年轻时候是绣娘,年纪大了只能缝这种小东西养家糊口,他爷爷则在收破烂,如果不是有人资助他,他早就辍学打工去了……】
写到最后,那一张纸已经被泪水打湿。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小胖子已经陷入了纠结,他对江宓很有好感,但他同样也对周宁充满了同情,他面临着两难的选择。
而阎海楼的字稍微凌厉、张牙舞爪些,却颇有个人风格,他也认认真真写了今天的事情,什么江宓是益智答题王,他们打游戏横扫千军,再到江宓家的饭菜很好吃,事无巨细地写了,文笔很差,庆幸的是节目组还能看懂。
没跟着阎海楼的工作人员,有点怀疑这本日记是不是走浮夸风的,“你说那个答题活动他全对了,赢走了全场唯一的手机和电脑?你当时手里有设备,你就没有帮他吗?”
看他日记就看了,居然还质疑真实性。
阎海楼恼羞成怒,“我连题目都没读完,怎么帮啊!”他在日记里把不利于自己的部分删去了,比如他第一题就退下了。
浴室空出来了,大少爷气呼呼地去洗澡,工作人员拍完日记内容也撤了。这时候存在一个空档期,周毅轩轻手轻脚地进入房间,打开了那本日记。
看完之后,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难看。
工作人员看的是事件,他关注的是情感,毕竟一个人的文字骗不了人,这个大少爷更倾向于谁几乎一目了然。
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悄悄拿出枕头下的手机,给自己远在首都的姨妈又打了个电话,“姨妈,帮我!”短短四个字,透出了他情绪强烈的起伏和不死心。
远在省城的江德胜此时正在牌桌上,嘴里叼着一根烟,跟一群老牌友们插科打诨,他还扯了扯自己领口的一根红绳,说这是自己去庙里求的,有佛祖保佑很是灵验。当牌友问起价格,他得意洋洋地摆手说也不贵,就两千块钱,但能保他牌桌上大显神威大发财福。
牌友们:哟哟哟这还不贵,够你儿子下学期的学费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江德胜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地嗯啊两声,可听完之后刹那间脸色阴沉得吓人,差点没把牌桌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