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芜等着他如百年前一样将她拉出泥淖，可等待许久，却只听见他涩声开口：“朱雀蛋，在何处？”

老者唇角掀起一丝几不可查的嘲弄。

他……不信她？

百年前她鬼迷心窍让他娶她，明知道他对她仅有责任没有爱意，却将一腔热血都扑在他身上，只求他对她有一丝温情……可他连这一点信任都不给她！

江绿芜满眼不敢置信，却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冀，伸手想扯住他的衣角：“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身上的魔气和朱雀蛋的气息，又作何解释？”

凌慕寒冷声打断她，黝黑眸子里闪着挣扎：“将东西交出来……我只会废掉你修为送你下山，不会伤你性命。”

江绿芜凄然一笑：“不伤我性命，只废我修为将我赶走？凌慕寒！我们做了整整百年夫妻！慕寒，我可曾有一星半点对你不起！我怎会做这样要害你宗门覆灭的事情！”

他慢慢握紧那柄霜华剑，看向江绿芜的眼神已是一片冰冷。

她周身气息，都代表她曾接触过朱雀蛋，没得作假！

心中最后那一丝期望悄然断裂，寂静无声。

江绿芜慢慢垂下头：“无论如何，你都……不信我没有拿？”

这三日，身下的阵法几乎让她时时刻刻都在承受千刀万剐之痛，可只有这一刻，她才觉得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凌慕寒一语不发，眼神却表明了态度。

他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