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朱高燨愣了一下。
“怎么会,就捧场而已,哪能一万两。我要是花一万两,我爹今日一定会打断我的腿,还有姑母,铁定会把我叫进宫去骂一顿。”
徐景昌朝徐钦看了一眼,“三天两头被姑母叫进骂,姑父上次一气之下,还要夺了他的世子之位。“
徐钦没有别的毛病,就是不务正业,喜欢花天酒地,斗鸡跑马,却也无伤大雅。
“不过是父皇和母后对他的一点期待,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不好的事。”朱高燨对徐景昌道,“我们自己喜欢把日子过得沉重,但没必要让每个人都积极向上,从心而活,身居高位,却不危害国家百姓,便是最大的贡献。”
徐钦乃是后戚,可不是身居高位?
“大堂兄还好,他这一点底线还是有的。”
谷允上前来了,问朱高燨,“殿下,这花如何送?”
朱高燨看了一眼台上,一共十位姑娘,便道,“为了不失公允,那就一人买一百多送上去吧!”
谷允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从命,“是!”
“表弟,你这算什么?人人都像你的话,今日一夜,大家倾家荡产,都分不出胜负来了,要么都不送。”
“都不送,就不太好了吧!”朱高燨道,“人人都弹奏了曲子,有的还唱了歌,不送,岂不是吃白食?”
就在这时,场上响起了一道声音,“朱四公子给姑娘们送花了,一人一百朵!”
老鸨的声音非常响亮,忽歹达腾地一下就站起身来了,贾米等人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朱高燨所在的方向,原来这就是朱四公子,如此年轻!
却能够搅得帖木儿风云变幻,分裂纷争。
兀鲁伯死死地看着朱高燨的背影,如果一个人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朱高燨此时已经被凌迟处死了。
朱高燨感觉到身后数道目光戳在他的身上,也有些不自在,对华聚道,“你们是怎么跟这老鸨说的?怎么能把我朱四的名号报出来呢,没看到帖木儿的人在后面盯着吗?”
华聚也是冤屈得不得了,双手摊开,“殿下,属下们没有说什么呀,谁知道这老鸨到底是从哪里知道了殿下的名号。”
朱高燨揉了揉眉心,“真是……无妄之灾!”
徐钦等人是知道朱高燨出门了一趟,也听说朱高燨带回来的宝物拉了一火车皮,转运的汽车络绎不绝,从白天一直拉到了深夜。
但他们并不知道,朱高燨到底出去做了什么。
兀鲁伯腾地站起身来,走了过来,对着朱高燨道,“你就是朱四公子?”